我終於忍不住把手往她胯下伸了過去,濕濕滑滑的,幾乎濕到床單上去。難道女人睡著了也會濕掉嗎?我實在不大清楚。也許是太滑了吧,一根手指很不小心的就滑到洞里去了。
只覺得手指被熱熱、滑滑的東西整個包着,裡面仔細摸索一下,還有些小皺折,或許真的與她做會很舒服吧。然後我就放着手指在裡面,一面親她的胸部、耳朵與脖子。很快的,她的酣聲變成了喘氣聲,但依舊緊閉着眼,不知是怎回事兒。
其實我也蠻好奇,再這樣子下去她會變成什麽樣子,所以就任憑手指在她里面抽動。不知何時,她的力氣似乎變得很大,把我緊緊的抱住,身體如抽筋似的僵硬,手指也抓着我的手臂。指甲在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放在裡面的手指,也覺得好像被吞噬掉一下,不斷的被她吸進去。
或許她是高潮了吧,看看床單,濕掉一片,不曉得她是否做着與愛人同樂的春夢。
於是我收拾收拾,騎車回去。一路上滿腦子色色的,還在想着要是把她怎麽了,諒她也不知道。可惜我有色無膽,更進一步的事情做不出來,只能在一旁流口水。
想起來,還真有點對不住她,有一點小小的罪惡感,不知晚上上班時,她會怎麽樣?回去睡覺後,果然在一片春夢中醒來,還在思考着下回又遇到相同的事兒,該不該更色一點。
晚上下班後,果然小紅指定要我載她回去,雖然她看起來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她家時,才要我上樓去陪她喝喝茶。
「你說,昨天有沒有對我做什麽?」
『啊┅┅沒有呀┅┅』我心裡一涼,該不會她開始生氣了?
「我記得你後來跑到浴室里,怎麽今天我起床時┅┅唉┅┅羞死了┅┅」
『啊┅┅真的沒有做什麽事啦┅┅』我忙着把昨晚兒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給她聽。她紅着臉,喘着氣,不知想些什麽。
當然啦,我可不會說對她毛手毛腳,有的沒的。
「你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那得看看沒有什麽┅┅我咕噥着。
「人家就這麽沒有吸引力嗎!」
啊,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不是啦┅┅我┅┅我┅┅沒和女人做過嘛┅┅不敢啦┅┅』
「嘿,那你昨天鐵定吃自己啦,還真對不住噢!」
『啊┅┅』我紅着臉兒,不敢說什麽┅┅萬一說沒吃自己,那不就代表吃了她;萬一說吃自己,又會羞羞臉。
「呵,瞧你羞的┅┅今天你就留下吧,算我補償你┅┅」不等我說話兒,她就拉着我的手∶「來,洗澡澡去!」
我心臟停了一下,有一點點發抖,紅着臉兒不知該怎麽辦。
「呵!一臉笨樣,果然沒碰過女生。別害怕喲,我不會吃了你的。」
〈4〉
於是兩人一起到浴室去,我愣在那兒,不曉得該怎麽辦才好。只見她不慌不忙的開始脫衣服,我則是口乾舌燥,看得目不轉睛。
「好看嗎?」她若無其事的說著。
我緩緩的點了點頭,不大敢脫衣服。最後還是勞動她大駕,一件一件的幫我脫掉。
然後,她抓着我的手,很俏皮的往她胸前一放∶「舒服嗎?」
『嗯。』
「羞羞臉,瞧它變大了唷~~」
『啊┅┅』我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她突然用手握住了它,彷佛被電到了似的,讓我一陣暈 。
不一會兒,放好了水,兩人泡在浴盆里,我順手拿起沐浴乳幫她擦背。擦着擦着,由後面擦到了前面。她也開始喘息,突然回過身來,把我抱住。抹着沐浴乳,全身濕滑滑的抱着,真的很舒服,害我差點喘不過氣來。她接着用豐滿的雙峰,在我身上遊動着。一絲絲的電流,隨着她的高低起伏,穿越全身。
其實,我並不清楚我在想什麽,有點害怕,不曉得再這樣子下去會發生什麽事;又有點期待,不知男女之事是否如想像中那麽讓人愉悅。
我閉上眼睛,慢慢的享受這種前所未有的感受。不一會兒,小紅突然停了下來,「要不要來點刺激的呀?」她俏皮的笑着,眨了眨眼睛。
『什麽?』我茫然。
她把臉靠過來,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麻麻的∶「你等着唷┅┅」
我還沒回過神之前,一股麻癢的感覺如雷擊般由左耳貫穿而下,讓我不自主的發出窒息般的聲音。
她像只小貓一樣的,用牙齒輕輕的咬着我的耳朵,「舒服嗎?」她一面輕嚙着我一面說著。
我只剩喘息之力,無力招架。
「你知道女人被男人插入時是什麽感覺嗎?」
『我┅┅』當然是不知道。
「轟」的一下,她把舌頭伸到我耳朵里,若方才的是雷擊,現在則恰似太陽之火,熊熊巨焰由頭至頸至腹部直貫而下,甚至不知是否發出烈焰焚身之悲嗚。
『讓我進去吧┅┅』只覺火山即將爆發,腫脹欲裂,不由自主的想找地方鑽進去。
「投降了吧?」
『嗯┅┅』這樣欺負未經陣仗的小孩,焉不棄甲丟盔?
兩人匆匆洗凈,水都來不及擦乾就往卧室直奔而去。
她要我乖乖躺着,卻換個方式,改親我的脖子、肩膀、胸前。動作輕柔而滑順,宛若微風中的輕煙,一路而下。
炊煙,會在靠山的地方停住。
她好似貪婪的孩子,依依不捨的舔着即將溶化的甜筒,一圈一圈的舔着,用手輕柔的摸着,輕柔的像空中飄下的羽毛。我則一圈一圈的捲入激情的旋渦,一圈一圈的由下而上的把我緊緊圈住。情慾的衝擊,匯成一條條小河,又被聚集在水壩里,一點一點的滿了出來。
滔滔之水由水壩一點一點的滲出來,我感到好像被放在艷陽下的初雪似的,一點一點的溶化。剛開始的時候,只像一小縷細細的流水,逐漸的蝕穿堅固的水壩,終於狂瀉而出。
我無助的呻吟着,放任自己順着宣洩的渦流而出。時間好似靜止似的,一陣浪濤之後又是一陣,無止無盡,一輩子沒享受過這種不可思議的感受。整個人如同被掏空似的,沒有了意識,沒有了時間。
等我回過神時,依舊在顫抖着。
「呵!你射了好多好多唷┅┅」她嘴邊還掛着一些水漬。
『不┅┅不好意思┅┅』我覺得羞赧至極,竟然那麽不中用,她才碰我沒多久就不行了。
「感覺怎樣?」
『謝謝你┅┅真的讓我很舒服說。』
莫名的困頓襲卷而來,不自主的打了個小哈欠。我蜷在她的胸前,聽着她的心跳,讓她輕輕的摸着我的頭髮,眼皮似萬斤般重。
也許是被我枕着不大舒服,她動了一下,把我由似睡非睡中驚醒,才想到方才是她在幫我服務,我怎麽就此睡着?
依循着千萬年來造物者所賦與的本能,我捧着她偌大的雙峰吸吮了起來,她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口中不時發出微小的呼喊聲,「輕一點┅┅用牙齒輕輕咬┅┅」她不時糾正我笨拙的動作。
在她的引導之下,我由她豐滿的胸前,親吻到她的耳朵、肩膀,以及濕潤的雙唇。空閑着雙手也不住的在她身上探索着,由上往下再往下,一直到那流水潺潺之處。她不住的扭動着,低聲呻吟着拉着我直探桃源而去┅┅「啊」的一聲,兩人合而為一。幾番雲雨之後,不得不承認那真是人生莫大享受。
雖然沒有愛情,但我驚險的第一次還是用在小紅身上。此後只要她想或我想要,都能在她家辦事,兩人之間純粹以肉慾關係交往着。我沒愛上她,我想她也沒愛上我。唯一有差的是,她是我第一個女人,難免會有一點點微妙的情愫存在着。看着她被帶出場,心裡會有一點點的不開心。但她畢竟不是我女朋友,不開心也沒用。
雖然我的年紀比她大,但她的社會經驗實在是比我豐富許多。尤其是男女之事,幾乎都是她在教我的,讓我由笨拙的男人,變成可以滿足女人的男人。她常告訴我,男人不帥沒有關係,女人會自動選擇能讓她開心的男人。做愛不在於勇猛無敵,大多數的女人熱愛前戲甚於做愛的本身。
不論對男人女人,大家在異性身上追尋的,或許只是一個夢想吧!
平凡無奇的少爺生活,直到酒店新來一位小姐才有點轉變。全部的男人,在第一眼見着她時,幾乎都呆住了。
那是個黑衣女子,長長的頭髮,白得像雪的皮膚,完全沒有化妝,卻美的讓人不敢直視。甚至這是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一雙完美無瑕的雙腿,不穿絲襪反而比較漂亮。
她的花名叫夜影,傳說是某國立大學校花級人物,咱們經理特地重金挖角而來。
她說,她是活在黑夜的影子。她說,她是夜的女王。她說,她就是夜。傳說中,她冷若冰霜。傳說中,她未曾喝醉。傳說中,她從未被帶出場過。傳說中,想吃她豆腐會死得很難看。
第一天來,酒店就造成轟動。她雖不大說話,卻迷的眾家酒客神魂顛倒。縱橫股市的王大老闆,甚至開出十萬元的天價夜渡資,都被她一笑擋過。
直到下班時,一位開着保時捷的白衣男子把它接走,我才知道十萬元對她可能真的是小兒科。
夜影小姐的出現,的確為酒店增加不少生意。不過月影小姐有個特點,她從不幫少爺們要小費。事實上她那麽紅,每天都有坐不完的台,根本不必靠少爺們幫她介紹新客人。
不過嘛,生意好了,咱們少爺的收入也變豐厚了。原本一天拿個兩仟元小費的,現在一天能拿兩仟五到三千元。搞不好一趟暑假下來,我還能買的起中古汽車呢!
經過這一段日子,我也由菜鳥少爺變成了老鳥少爺。六條通附近的各項相關從業人員,都認得了我。舉個例子說,常有客人會要我們幫他們到外面買煙買檳榔,每回我都會到固定的檳榔攤去。那兒的老闆娘也很有默契,見着了我都會額外多拿兩顆檳榔給我。雖然我不吃檳榔,但別的少爺會吃,我就拿那兩粒檳榔去做公關。
可惜那個時代沒有檳榔西施,否則搞不好還能把上一兩個。
夜影小姐是個很奇怪的人,她和酒小姐們總有聊不完的話,但是對咱們少爺這一輩的,則從來沒什麽好臉色。我們少爺聯誼會的,雖說都覺得她很漂漂,卻沒半個人對她有好印象。我每回見着她時,都會和她打招呼,但是卻從沒聊過天扯過蛋。
另一方面,我則和小紅小姐維持着良好的關係,大家相互幫忙,所以雙方都各蒙其利。有時回家晚了,我就老實不客氣的在她那兒過夜,第二天一起出去吃飯逛街。
我一直希望小紅能夠見好就收,銀子賺飽後,就找個老實人家嫁了。她則是老嫌銀子不夠花,希望多撈個兩年。對於一對以生理需求維繫的兩個人而言,她有沒有聽進我說的話,並不重要。
透過小紅的描述,我才知道,原來夜影雖然很紅,卻很會幫其它小姐拉攏客戶,很會幫其它小姐要小費。所以整家店裡的小姐,都對她十分友善。原本她剛到時,還有許多小姐會擔心被她搶走太多客戶,到後來都得依靠她來賺更多的小費。
漫長的暑假終於結束了,我算了一算,共賺進約十五萬大洋。換了部全新的電腦,以及一台全新的機車之後,又得開始我正常的學校生活。此時的我,口袋飽飽,日子過得舒服的不得了。
小紅那方面,由於又有新的少爺陪她,我就漸漸的少和她連絡了。酒店的日子,似乎就此劃上了句號。
歲月匆匆,拿着酒店賺來的銀子,到補習班惡補半年之後,順利的考上國立大學的研究所。
不知是誰的規定,好像國立大學里都要有個人工湖。這種規定,對於愛釣魚的我,實在是有莫大的吸引力。於是我馬上辦了張釣魚證,三不五時的就在湖邊釣魚。
雖然學校規定晚上不準釣魚,但是魚就得晚上才釣的大,所以我經常三更半夜的溜到湖邊偷釣魚。由於我平常白天釣魚時,常把釣上來的魚拿去給校警吃,所以他們幾乎都認得我。晚上被他們抓到,根本不會有事兒,有時還會陪我一起抽煙聊天呢。當然,萬一有釣上魚,得多分兩條給他們。
晚上釣魚能見到許多許多有趣的事兒。尤其是學校,人工湖是情侶們幽會的重要場所;學校的湖邊,是約會的熱門地點。畔湖的座椅,一到晚上,經常是座無虛席,慢來的情侶們,得耐心排隊等侯。萬一有人在椅子上纏綿悱惻,情侶們常會等到海枯石爛地老天荒。所以我晚上釣魚時,萬一沒有魚,都忙着看情侶約會,比白天釣魚有趣多了。
有一回,遠遠的看到一對情侶,在椅子上抱抱親親。只見其中一人掀開另一人的衣服,把頭伸了進去,然後兩人身體就在扭來扭去,害我恨不得馬上買個大台的望遠鏡來。
由於他們動作實在太曖昧了,所以我就提着根釣竿兒,打他們前面走過。順便想看一下,那個女的長得漂不漂亮。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原來兩個人都是女的。
〈5〉
見到這麽八卦的事情,我魚也懶的釣了,忙着收拾好釣具,跑回宿舍上網公告釣魚八卦去。
由於學校女男比例懸殊,七個男的才能分到一個女的,所以馬上引起討論熱潮。只見一大堆王老五,在網路上怨嘆為何女生如此稀少,還要搞同性戀。又有衛道人仕開始說同性戀有什麽不好的地方,還有同性戀擁護團體出來罵人,結果就引發了網路戰爭。
最可憐的就是我了,信箱里突然多了一大堆來罵人的信件,害我得要一一道歉;還有些人則比較八卦的問那女的長什麽樣,漂不漂亮?
話說回來,天那麽黑,我也沒看清楚她們兩個長什麽樣兒。而且,最恐怖的是,當事人找上門了。
收到一封電子郵件,說她是當事人,叫我做人不要太過份。那個使用者只上線一次,還是由計中上的線,不敢由宿舍,顯然她/他是不希望被查出身份。她的使用者名稱叫Lesby,不知有沒有特別的函意。
我只好很客氣的向她道歉,並說明不是故意要引髮網路騷動,這封文情並茂的道歉函,或許能讓她消消氣。
可惜算盤打錯了。女人的復仇,是很恐怖的。
第二天再上線時,信箱就爆了。而且每天清每天爆,爆到我都想換帳號了。但是換帳號又怕親朋好友到時會找沒人,讓我十分為難。
查詢了那個寄件人很多次,就再也沒上過線,顯然道歉函沒看到。為了信箱不再爆掉,只好很不情願的把道歉函貼在網上,希望她別再灌我信箱了。
第二天就收到一個叫Lesbi的來信,她是另一個當事人。當然,這也是只用一次的免洗帳號。她說她已經和Lesby說過,叫她消消氣,所以應當不會再灌爆我信箱了。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回信給Lesbi說,希望請她們兩個吃頓飯,聊表道歉之意。
Lesbi比較大方,可是Lesby並不接受,因此我只請到Lesbi。
請客是門學問,我一直參不透請客奧義,所以只會選鬥牛士一類的地方。偏偏這種地方刀子多叉子多、熱鐵板多,一個不留神,身上準會多幾個透明窟窿,或是牛型的鐵板烙印。
第一次見着Lesbi時,還有點驚艷。雖說她留着短髮,但難掩美麗本色,應該是帥帥的那種漂亮吧!她是個很健談的女生,完全不怕生,話閘子一開就「 」的說個沒完。
『她要不是女同志就好了。』我心裡暗想着。
由於吃完飯後我還沒被刀叉鐵板所傷,所以就拉她去看夜景。一談之下,原來她開車,我卻騎機車,只好給她載,希望不會被她載到荒郊野外給丟了。
她把車開到台一線的新豐大斜坡那兒,新竹夜景一覽無遺。身邊傳來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很讓人覺得舒服。
「你覺得我漂不漂亮?」
『很漂亮呀,而且還很帥喔!你要是男生的話,鐵定迷死不少女生。』
「呵,我早就迷死不少女生了。」
差點忘了,她是女同志,迷死不少女生也理所當然。
『很冒昧的問一下喔,你怎會愛上女生呀?』
她臉上的表情有點小複雜∶「其實呢,我愛女生,也愛男生。我愛當女生,也愛當男生。和男人之間的愛,不如說是激情。和女人之間的愛,卻升華到了藝術,那是真的感情。」
『我聽不是很懂耶。』
她點起一根煙,緩緩的抽着,眼中充滿着謎樣的色彩∶「你不是女人,不會懂的。」
『好吧,那怎麽說女人和女人的感情是藝術呢?』
她彈了彈煙灰∶「藝術是種境界。女人的心,只有女人才能夠了解,所以唯有女人才能真真正正的愛上女人。能被完全了解女人的人愛着,才能得到真正的愛。」
『男人也能了解女人的心呀┅┅』
「錯!男人永遠無法真正的了解女人。因為,男人畢竟不是女人。就像男人再了解女人,也沒承受過月經來時的疼痛與不適。」
『但女人不能和女人結婚呀┅┅』
「這才是同性愛情偉大的地方,選擇沒有結局的結局,這才是真愛。」
被她說了半天,連我都開始迷惑∶『那你為何也愛男人呢?』
「男人能給我激情呀。他們不了解女人,讓不了解我的人佔據我,這種不確定感讓我臉紅心跳,讓我血液沸騰。」
『原來如此┅┅那你今天想當男人還是想當女人?』
「你猜┅┅」
『男人。』
「你倒頂了解狀況的嘛!」
『嗯,不然你陪我扯這麽哲學的東西做什麽?』
換我點起一根煙,透過層層煙幕看着Lesbi,腦袋裡想的,全都是男不男女不女的問題,還真複雜吶。
「你喝不喝酒?」
『喝呀,怎啦?』
「那去我宿舍喝吧!」
『你明天沒課喔?』
「沒課呀。」
『那就不怕喝醉了喔┅┅』
「放心,我喝不醉。」
『我很容易醉呀┅┅』
「咳咳┅┅喝醉了就把你丟到樓下去。」
瞎扯了一會兒,Lesbi把我載到鬥牛士,牽了我的機車後,直撲大學路而去。
她在學校外面租了間套房,與我想像不同的是,她的房間 亂的很,不像女孩子的房間。
輕啜幾口威士忌,我突然覺得,這年頭抽煙喝酒的女生還真不少。
『Lesby呢?』
「她在學校趕報告,明天要交。」
『你帶個男生回來,不怕到時候她吃醋呀?』
「呵,她以為我對男生沒興趣呀!」
『嗯,原來喔┅┅原來你們女生也會有秘密藏起來不給情人知道噢?』
「男人心中的秘密又可曾少過?」
我歪着頭想想,似乎確是如此。不論是誰,總有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兒擺在心裡。只是印象當中,男人比較不會保存秘密,一個不留神心裡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6〉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她喃喃的念着,似有思若無思。
『喲,別這樣子說嘛,來日方長何必去日苦多咧?』我忙着逗她開心。
「女人和女人,或許真是去日苦多吧┅┅」
『那你換個男人不就來日方長羅!』
「貧嘴!」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瞌着牙,在杯觥交錯間醉入夢鄉。
也許是酒喝多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咱們才被電話聲吵醒。在地板上睡了一個晚上,有點頭痛脖子酸,腦袋一片迷迷糊糊的聽着Lesbi講電話。
人是蠻有意思的,經常當面說話是一種語調,拿起了電話馬上就不一樣。
只聽到她抓着電話不放,一直在撒嬌,聽得我雞母皮落滿地。原來是Lesby在忙,說今天不能陪Lesbi了。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她們兩人一夜未見就開始情話綿綿,害我坐在旁邊忙着找地洞。
撐了一個小時,好不容易等她掛了電話,兩人想一想似乎沒什麽事情好做,我就拉她去學校人工湖偷釣魚去。
兩個人很愉快的在湖邊聊天,然後一面對其它的情侶們指指點點的。我帶了一個高倍數的賞鳥望遠鏡,沒想到女生也愛看人抱抱親親,甚至連她都會搶着要拿望遠鏡來偷看。
我弄了兩副釣竿,一人用一枝。還好學校里小魚很多,隨時都能拉個一兩條魚上來,又有情侶可看,時間一下子就打發掉了。
咱們釣魚的人有個不成文的說法,叫做《肉腳定理》。意思是說不會釣魚的人通常都釣的比較大,也釣的比較多,這個奇怪的定理幾乎百發百中。這回釣的魚,兩個人加起來不下二十條,就只有唯一的一條兩斤重的是Lesbi釣的。其它的魚都細瘦而乾癟,只能丟回湖裡放生。
Lesbi樂得半死,不斷地在向我臭屁說她有多厲害。
話說回來,都是小魚也就罷了,釣了條兩斤重左右的,放生又覺得可惜,不放生又不曉得該怎麽辦。兩人商量了一會兒,決定到我宿舍樓頂烤來吃。
我在學校是住學生宿舍,四層樓高,樓頂可以上去,以往大家常三不五時在上面烤肉。所以我就和她兩人到校門口的便利商店,買了些用具,兩人在樓頂烤肉賞月。喝着冰涼的啤酒,真是悠閑。
「咦,你看那邊┅┅」她很興奮的用手指着隔壁棟的宿舍。
『什麽東西呀?』我沒會過意來,東張西望的。
「你瞧那間寢室里在做什麽?」
仔細一看,天吶,兩個光溜溜的人在床上扭動。
『等我一下。』我忙着衝到樓下拿了兩台望遠鏡上來。
於是兩人兩台望遠鏡,目不轉睛的看着。
那是位於對面二樓的寢室,寢室有四張床,分成上下兩 。其中一個靠窗的上 ,躺着兩個人。他們很小心,拉起了宿舍的百葉窗,偏偏百葉窗的葉子又是拉成斜斜往上的,所以咱們由樓頂往下看去,正好看得一清二楚沒被擋着。
對面那棟寢室與我現在這邊相隔約三十公尺,用卅二倍的大型望遠鏡來看,簡直如在目前,纖毫畢現。
我望遠鏡拿上來時,他們才剛脫完衣服。兩人光溜溜的在床上,男的趴在女的身上,不住地吻着那女的。不一會兒,好像那女的有點等不及了的樣子,用手按着那男生屁股往她胯下送去。漸漸的,那男生的動作愈來愈大,那女生也把兩只腳卷在那男生的腰上。
大概才三分鐘吧,正好是我抽完一根煙的時間,他們就沒有了動靜。差不多停了卅秒鐘,那男生的身體離開了那女的,然後他的頭一路往下,終於埋在那女生兩腿之間。
我忙着再點一根煙,胡亂的喝了口啤酒。偷看別人的心情,讓人心臟衰竭、口乾舌燥。
此時那女生兩根雪白的大腿,正夾着那男生的臉,她的手也緊抓着那男生的頭髮。然後她的腰部開始弓起來,像似蜷曲着的蝦子一般。最後,她的腹部似乎開始不自主的收縮,終於兩人的動作又回復平靜,那男的起身拿起衛生紙,兩人一起清理着身體。
『呵,真快吶!』我放下瞭望遠鏡。
「是呀┅┅」她緊咬着嘴唇。
我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卻把她嚇到,整個人跳了起來。
『唉喲,別緊張啦,咱們坐着喝喝啤酒吧!』
「嗯┅┅」
兩人肩並着肩坐在一起,抬頭看着天空,晴朗的月光讓星星都躲了起來。酒精催化着方才激情的場景,呼吸都感到停滯。
竟然和一個女生一起偷看別人做愛,臉有點熱熱的,不大敢看她。
『臉好熱唷┅┅羞羞臉說┅┅』我忙着想要化解一下緊張的氣氛,一面說著一面抬起手來,想要用手遮着臉一下。
不料人太緊張,手抬起來時竟然打到她的眼睛,「唉喲┅┅」她抱着眼睛揉着。
『真對不起┅┅』我忙着抓着她捂着眼睛的手,想要幫她揉揉。抓着的手,卻如觸電般讓人一震。
她的左眼已經濕轆轆的,十分疼痛的樣子。
『乖,不哭唷,會醜醜┅┅』忙着哄她,看她怪可憐的,不禁低頭下來,輕輕的吻了她眼睛一下。
「欺負我┅┅」她舉起右手做勢想打我一下,卻被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被我握着,溫軟滑潤,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夏夜沁涼如水,炭火將熄,兀自燃起暗然餘燼。若有似無的微光,撒在她的臉上,夜色卻像層薄紗似的,讓我看不清楚她的面龐。一陣夜風吹來,將熄之火為之一亮。她臉上尚未褪盡的淚痕,耀然如寒夜之星。
好美啊,我由心底讚歎着。
握着她的手,輕輕拿起來,放在唇前一吻。她默然注視着暗暗餘燼,不知想些什麽。輕輕的,我由背後摟着她,吻着她的頭髮,吻着她修長的脖子,吻着她的耳朵,聞着屬於她的淡淡體香。不知何時,圈着她腰的雙手,已俏然往上,恣意的撫摸着她的趐胸。
「嘶」的一聲,我踢倒了炭爐邊的啤酒,澆熄了殘火,夜色又一點一點的將兩人圍繞。
她微張着雙唇,半閉的眼,似磁石般的吸引着我吻上了她。不安份的雙手,也趁隙撩起她的上衣,伸了進去。那遺忘許久的感覺,又透過指尖傳了回來。
此時的我,已不是未開世面的小孩子了。指尖若彈奏着輕柔的樂章,在她飽滿的雙峰上流動着,一圈圈的滑向那山峰的最高處。四片交纏着的嘴唇亦不曾片離,任憑她小巧的舌頭在我唇間,吸吮着男性給她的激情。
溫香在懷,軟玉在握,那是好久前的事吶!當那激情的雙唇不再糾纏,我已埋首她胸前,貪婪而忘情。由胸前到腋下到小腹,到她腰側,留下片片唇印。
夜黑而火盡,但她雪白的皮膚在月光照耀下,如綢緞般光滑而細緻。可惜是在宿舍樓頂,衣衫不能盡褪。當我伸手到她褲子里時,桃源之處早已流水淙淙,她夾緊着瞼腿,很吃力的 擋着即將滅頂的激情。
「不要吧┅┅求求你不要進來┅┅」她發出了哀求般的囈語。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女生在這種激情中竟還能反悔∶『為什麽?我做得不好嗎?』
她搖搖頭∶「我不想對不起她┅┅只好┅┅對不起你┅┅」
『我曉得了┅┅』荷爾蒙驅使着我奔向激情,理智卻讓我不願意去逼迫她∶『那┅┅我不與你做愛就可以了唷?』
「嗯┅┅」她點點頭。
『我曉得了。』
也許是賭氣吧,放在她小褲褲里的手指,竟直接破門而入,換來一陣輕呼。汨汨之水,如溫泉般湧出,連手指都能感受到一股股暖流,像雨滴般的流下。她忘情地咬着我的脖子與肩膀,不敢發出令人暇想的聲音。我則用手指不斷的划著小圈圈,想要看她是否撐得下去。
不一會兒,桃源之處由緊變松,她緊咬着唇,把我抱得緊緊的。『是時侯了吧?』我暗想着,倏然之間她叫了出來,身體不住的抽搐,我手指彷佛被吸進去了般,讓她緊緊的夾着。
她僵硬了一會兒,終於撐不住,用手抓着我的手,示意將它拿出來。我很俏皮的,把沾濕了的手指拿去塗她胸前,可惜她已無力反抗,不住的發抖。
抱着慵懶而無力的Lesbi,下腹翻騰的慾火卻無處傾泄。順手拿起不很冰的啤酒來喝,卻已苦掉,難以入口。
「謝┅┅」她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對我說。
『呵┅┅』我吻了她可愛的鼻子一下。
「要不要我幫你?」她很好心的問着。
我搖了搖頭,看她都已虛脫,想幫我也只能是隔靴搔癢罷了。等她休息好,也差不多過了半小時,焚身慾火已然消退。她直起身來,我幫她把 亂的胸衣扣好,不忘順手牽羊,又摸了一把。
各自回家之後,室友一看到我,就笑了出來。原來我身上咬痕不少,恐怕夏天也得穿高領的衣服才遮得住了。
也許人就是有所謂的犯賤傾向吧,愈是得不到的東西,就愈想得到。Lesbi這到口的肥羊,竟然讓她全身而退。竟然又由於天黑,連她穿什麽顏色的內衣都看不出來,實在有點損失慘重。但,也讓我對她開始產生暇想。
〈7〉
不曉得是否因為太多的性幻想,讓我成天都想着Lesbi。想着她的聲音、想着她的模樣,也想着她的身體。
隔了幾天,終於讓我逮到機會,因為她有專題用的程式不會寫,需要我的幫忙。我是讀電腦的,別的不大靈光,寫程式可就沒什麽問題了。
在那龜速電腦的年代,想做大型數學計算,只能往計算機中心去預約超級電腦。偏偏超級電腦用的人一多,跑的速度也才和兔子差不多。Lesbi有一個Chaos(混沌)的題目,把她超級電腦的使用時數耗光了,所以想要向我借帳號來用。
但是我雖然是讀電腦的,偏偏都只在所里使用工作站,連超級電腦長什麽形狀都只看過照片,更別說會有它的帳號了。但是我是個愛面子的獅子座男生,怎能輕易投降!所以我就和她說,我幫她用組合語言寫一個專門算Chaos的程式好了,或許跑來不會輸給超級電腦。
組合語言是一種最低階的程式語言,用它來寫程式,速度經常可以快過用其它語言百倍以上。但是它的程式碼不像高階的程式碼,連一加一等於二這種芝麻大的小事,都要用好幾行程式碼,以電腦實際在運作的方式來寫。當然了,寫這種程式要花的時間,也比使用高階語言多一大截。
與她商議了半天,兩人決定我去她宿舍幫她寫程式,她則負責三餐、飲料以及零食的部份。於是我打包了一下,收拾了些磁片與參考手冊,第二天就到她宿舍動工了。
記得在那石器時代,由於晶片價格昴貴,所以個人電腦裡面除了中央處理器之外,還有選購晶片,叫做「數學處理器」這種東西。現在時代比較先進,這些數學處理器都已經內建在中央處理器裡面了。但是它所使用的指令,依舊與一般的指令有點區別。
這回我就是找了本手冊,用這些特殊的指令,來幫Lesbi寫數學專用的程式。
也許是對她的幻想太多,剛開始寫的時候總是不大專心,三不五時偷瞄她的身體,想像一下她未穿衣服的樣子。由於是在宿舍,所以她穿的十分休閑。一件白色的T恤,還有一條黑色的運動短褲。隔着她的上衣,隱約見着兩粒凸點,隨着她的動作而晃動着,似乎沒穿胸衣的樣子,格外引人暇思。
剛開始寫程式的時候,她還興緻勃勃的站在旁邊看,後來她也幫不上忙,就坐在床邊看少女小說去了。我則是暇想與程式交替着,每隔一小段時間就爬起來活動筋骨,然後色 的打量着她。
或許是她坐的累了,腰彎了下來。在某次伸懶腰的時候,赫然發現可以由她松垮垮的領子,直接看到裡面去。
也或許是她看的太專心,沒發現我在四面張望。於是我站了起來,假裝在運動,腦袋裡打的歪主意卻是在調整最佳觀景角度。
經過無數嘗試之後,終於找到最佳戰略位置,能對她要害一覽無遺。
一眼望去,但見兩抹紅暈,像梅花般的綻開在雪白的山嶺之上。粉紅色的兩個小豆子峭然而立,似乎是被她上衣不時磨擦而導致的吧,我胡思亂想着。
當然也有另一個可能性,是不是她被小說的煽情所惑,讓她有了些許生理反應呢?於是我就走過去,坐在她床邊,瞧瞧她在看些什麽內容。
『天吶,這是在演強暴劇還是什麽呀?』
我不巧看到了一段霸王硬上弓的劇情。
「噢,那是常見的公式啦,女主角遇上了狂傲不羈的男主角,最後歷經了千辛萬苦,男主角終於發現了不能沒有女主角。男主角被女主角徹底收服,然後兩個人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
「現在是男主角因為受不了誘惑,女主角雖然愛她又不願意給他,所以用強佔據了女主角的身體呀。」
『你們女生都看這種東西呀?』
「很好看哇┅┅大家都在看嘛┅┅」
我突然明白,原來市面上販賣那些一本本用粉蠟筆畫美美封面的書,竟然是女生專用的黃色小說。經過Lesbi的詳細解說後,發現公式還蠻固定的∶
第一,男主角帥,有着永遠花不完的鈔票與銀子。有時男主角是白馬王子,有時是年輕的王爺,有時是貝勒,也有時候是皇帝也說不定。但都很有錢,職業欄上永遠是空白。
第二,男主角狂傲,永遠沒辦法被任何的女生收服。王子與貝勒會好收服才怪,有時候宮佳麗數千人,外面還有一票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野花野草。而且野花野草雖多,但絕對不會有拖油瓶,以免到時女主角會養到別人的孩子。
第三,女主角窮。萬一是古裝劇,還會不小心被選進宮,或是去王爺家打零工。
第四,搞不好女主角還是處女,第一次一定會很痛,偏偏痛得很舒服。而且第一次的後半場,男主角還會分泌某種不知名的麻醉劑,讓女主角只留快感而沒有疼痛。
第五,經過千辛萬苦之後,男女主角終於過着快樂的生活。銀子永遠會由天上掉下來,所以女主角婚後的工作,只要負責逛街血拚與環遊世界就好。更絕的是,沒有工作加上天天吃香喝辣,不必健身節食游泳跳有氧,身材也永不走樣。
「所以簡單來說,只要把十場床戲串在一起就可以出一本粉蠟筆小說了。」Lesbi寫程式不行,提到少女A書就口沫橫飛。
『OK,OK!中午了耶,我的午餐咧?』
忘了對她說,我可不是貝勒爺,沒有僕人幫我送飯菜的。
「對吼,我去買個便當,你想吃什麽?」
『買個排骨飯就得啦,最好加一瓶可樂。』
於是她匆匆而去,剩我一個人在她房間里,正好有機會偷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希望不會長針眼。
〈8〉
由於上回在宿舍頂樓烤肉時分明攻佔三壘,卻連她穿那種內衣都搞不清楚。所以這回在開始寫程式之前就發下毒誓,一定要趁機把上回沒看完的東西看到,就算會長針眼也在所不惜。
等我確定Lesbi人走出去,已經不在這樓建築物里之後,就一個箭步,直撲她衣櫃而去。果不出所料,不論女生長什麽形狀,貼身衣物幾乎都放在抽屜里。打開抽屜,一粒粒小褲褲整齊的排在裡面,原來她把小褲褲都摺成球狀放着。可惜我沒把握把小褲褲折成球狀,只好釘着它們乾瞪眼,不敢偷打開來看。
她偏好素色的內衣,褲子和胸罩都是黃色的居多。拿起一件胸罩一看,34C,尺寸頗有看頭,難怪一手無法掌握。
至於衣服方面,很多件牛仔褲,甚至西裝、西褲都有,就是裙子類的衣物不多。想一想她的造形,短髮俏麗,似乎中性或男裝看起來更帥氣吧!
衣櫃的上半部,有兩扇門,看起來像是放枕頭棉被的地方。拉開來看一下,果不出所料。原本有點失望,偷看了半天,竟然有種「不過如此」的感覺。正要把柜子門帶上的時候,不經意的瞄到角落有個牛皮紙袋。
反正看都看了,不曉得紙袋裡有什麽秘密?於是我很仔細的看好那袋子是放什麽樣子與位置,免得偷拿出來會放不回去,然後深吸一口氣,把它拿了出來。
打開一看,嚇了一大跳。原來裡面放了一些A片常見的小道具。其中一個是長的男生小弟弟的棒子,另一個則是橢圓形的小跳蛋。原來她竟然會使用這種東西,着實讓我嚇了一跳,也開始幻想她用這些東西的樣子,讓我不禁臉紅心跳。
突然電話聲響了,嚇了我一大跳。做賊做到一半,那電話幾乎把我嚇死掉。好險心臟頗為強壯,否則可能真的會當場斃命。
看一下手錶,她出去了也快半小時了,忙着把東西收好,以免她回來時被活逮。
電話好像響的無窮無盡,我又不敢接,怕到時發生什麽誤會,被人用刀架着拿王水洗臉。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索,點起一根煙。想一想總不能讓她白請我吃中飯吧,於是乖乖的開始寫起程式。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Lesbi一直都沒回來,肚子餓得肚皮都貼到背後了。我除了瞎寫程式瞎抽煙之外,實在很想衝出去找便利商店找點食物。但是我又沒她的鑰匙,怕出了門就被關在外面,莫名奇妙的被餓了一個下午,難道這就是偷看她內衣遭到的天遣?
終於撐到傍晚,才見到她怡怡然的回到家,手上還拎個便當與半打啤酒。
「真不好意思,中午出去買東西還會碰到熟人,所以臨時走不開身,你吃了沒呀?」
『當然是┅┅沒吃!』老實說,餓到眼冒金星,有點小生氣。
「唉喲,別生氣嘛,小心氣出皺紋會變醜耶┅┅到時候,追不到美眉就糟糕羅┅┅」
『可惡,追不到美眉就要你以身相許┅┅』
「強~~奸~~吶~~」她笑 的喊着,哪有被人強了的樣子。
『我就強給你看,強給你看┅┅』跑上前去搔她癢。
「好了啦,快吃飯去。」
『拿來拿來,餓扁掉了說。』
把便當打開,早已經涼掉,米粒硬梆梆的結成一塊一塊,排骨上的豬肉也因為冷卻掉而結成油塊,實在難以下咽,我皺着眉啃着。
「好嘛,都是人家不好嘛,幫你秀身來┅┅你看,有冰涼的啤酒唷┅┅」她欠個身,親了我腦袋一下。
就在她彎腰的時候,我又瞄到她的領口裡去∶『哇咧,你不穿胸罩就往外跑呀!』
「咚」的一聲,腦袋被她狠狠的槌了一下,不曉得有沒長包包。
隨便扒了兩口飯,實在吃不下,匆匆打包。不小心看到她脖子上,竟然多了兩粒草莓印。雪白的脖子,襯得一抹殷紅如血。
『可惡的丫頭,你跑去親熱了吼??見色忘友吼??』
「有嗎?有嗎?今天天氣很好耶┅┅」她裝着一臉無辜,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
我才發現,原來她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了的樣子。
『怎麽啦?誰欺負你啦?眼睛紅紅的說┅┅』
「沒啦┅┅天氣很好呢!」
『真的唷?』
「真的┅┅」
『來,那咱們碰個響兒。』我拿起啤酒和她碰了一下瓶子。
酒過三巡,她膽子大了些,也敢和我說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其實是很愛她女友的,但這種事情在社會上又不大能被接受。她實在和想和她女友長長久久的,又怕最後不能在一起。在另一方面來說,她女友實在很漂亮,在同志圈裡亦是十分搶手。
『我覺得很奇怪耶,她為什麽只愛女生不愛男人呢?』
「她覺得男人們配不上她。你們男人都只懂用下半身思考,和動物沒什麽兩樣。」
『不會吧?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呀!』
「不會嗎?」她冷笑着,一臉不屑。
『真的不會呀。』
「那上回烤肉呢?你還不是一樣不乖。」
『這┅┅但我又沒和你上床說。』我兀自辯解着。
「噢?狡賴唷┅┅」她突然把上衣一掀,34C的誘惑怦然躍入眼帘,我身上某地方也應聲而起,立即對她的挑釁做出了回應。
『很漂亮嘛,那又怎樣?』
「你不會想找我做愛嗎?」
『不會呀┅┅』
「真的嗎?你站起來一下。」
我站起身來,「你看吧,你說謊了吧?」她指着我的褲襠,像個小山丘似的凸起着。
『噢?照你的說法,那上回烤肉那次,你還不是想和我做愛羅?』
「才沒呢!憑什麽這樣說?」
『你上回不是也濕得亂七八糟的。』
「那不一樣哇,被你害的才會濕掉,我不是說不讓你進門了咩?」
『若是男人的小弟弟站起來就代表想做愛,那你們女生褲子濕掉也是想做愛羅?』
「那不一樣!」
『怎不一樣法?』
「你們可以一見到漂亮女生就想上,我們可不會這樣子,我們要有愛情才願意。」
『男生看到漂亮女生就有反應,你們看着少女A書照樣褲子濕掉,就比較高級了是不?』
「沒錯!」
『唷,那照你的說法,上次我可沒和你做愛,倒是你玩得還比我開心呢!』
「上次要不是我不讓你進來,你早就上了我吧!」
『對,我是很想進去,在那種情況之下還沒進去,就是因為沒在用下半身思考。』
「噢,你是怕我叫強姦,才不是在用上半身思考呢!」
『幫個忙兒,我要是真照下半身思考,你上回說要幫我解決就不會拒絕你了啦,笨!』
「說的也是,你好像真的和那些臭男生不大一樣。」
『每個人都不一樣啦┅┅』
「也對。」
兩人鬥嘴了半天,又該寫程式了,我伸了伸懶腰∶『好啦,我寫程式先,你把A書看完和我說結局好了。』
「嗯。」
於是我又坐回電腦前面,很專心的寫着程式。不一會兒,突然覺得有人走到身後。
「看你很辛苦耶,我幫你抓抓龍好不?」
『好哇,好哇。』難得她這麽善解人意。
不過,在人疲倦的時候抓龍,實在是一件壞主意,讓她抓了兩圈,眼皮子就很不爭氣,一直想睡。
「愛睏了吼?」
『你抓得太舒服了嘛,太舒服了就會想睡搞搞說。』
「那要不要先 一下呢?你今天也累了呢。」
不待我說,她就忙着把床 清一清,要我睡她床上。
『這樣不好吧?我睡地板好羅。』
「來即是客,怎能睡地板呢?」
兩人推拉了半天,我自認皮粗肉厚,在地板上沉沉睡去。夜半夢回之時,似見她細心的幫我蓋着毯子。
等我睡醒時,她早就不見了。書桌上放着一份早餐,然後留了張紙條,說她上課去了,旁邊有罐薑母茶,要我乖乖喝掉,以免睡地板會着涼。
由於我還有論文研討課要上,匆匆吃完,到校上課之後,再見着她已經到傍晚了。
她趴在桌上,一直在哭。
『怎啦怎啦?誰欺負你啦?』
「沒事,心情差罷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老媽的錯,把我生到獅子座。獅子座的男人,最怕看到女人哭了。我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呃,我買蛋糕給你吃好不好?』
「不要!」
『那,我買金莎給你好不好?』
「不要!」
『那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你唱哇,不好聽你就被我丟下去。」
『哥哥爸爸真勁啊,名譽到我家啊~~』我五音不全的唱着,末了還會抖個音。
「死相!」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吶,都那麽大了還哭哭,小心會長皺紋唷,然後哭多了還會變胖唷。』
「人家天生麗質,才不會呢,你放心吧!」
『不會嗎?那可不一定!你看,有魚尾紋了唷┅┅』
「真的嗎??真的嗎??」她忙着找鏡子。
就這樣子又過了一個星期,終於把她的程式寫好。而且幾乎天天都會一起往外跑,湖畔海邊,都處都充滿了我們的足跡。我也只有牽牽她的手,不敢造次。
她是個很細心體貼的女生,雖然像大姐姐一樣會照顧人,卻又有點愛哭,真是讓人又憐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