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媽媽……啊啊……媽媽……我愛妳媽媽……好舒服喔……」

半夜裏,我躲在被窩裏竊竊呻吟著,右手快速的套弄胯下剛剛發育的陰莖,從十二歲那年開始我幾乎要這樣才能射精─蓋著棉被發揮想像力。

一直到今年,我已經是十五歲的少年,但我仍衹有幻想媽媽成熟的身體才能興奮。我知道自己有這種變態戀母的傾向,可是,我就是不能忍受高貴美麗的媽媽跟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接觸即使是打招呼,那使我瘋狂的憎恨。

這種莫名而可怕的占有慾使我渡過了痛苦異常的發育期,但我無力停止。

總之,盡管這是令人作嘔的行為,卻衹存在于我私密的幻想裏,反正沒有人會知道,我多麽希望媽媽衹屬于我的。

「啊……啊……」

濃烈的精液胡亂的灑在被褥上,我掙開厚重的棉被好讓自己喘息,內心卻深層的感到空虛……此刻媽媽睡在隔壁房間同時沉醉在爸爸的懷裏吧?

「下賤的女人,一點也不了解做兒子的痛苦!」

嘴裏咒罵著,腦海卻浮現媽媽充滿女人味的胴體,滿腔的怒火不禁扭曲成著魔般的愛戀。不過這衹是我的幻覺,媽媽的裸體我卻從來沒有看過,唸頭一轉不禁妒火中燒。

「如果爸爸不在就好了,這樣媽媽就屬于我一個人的了。」

我從不曾真心的愛爸爸,因為他占據了我最心愛的媽媽,像他這麽沒用的男人做了一輩子的公務員高不成低不就的就等那份退休金,一點出息都沒有,害媽媽跟著他吃了不少苦。

「衹有我可以給媽媽幸福……」

這一晚我撫著陰莖聽著隔壁傳來厚重鼻息的催眠聲,腦海浮現成人片裏女優搔首淫亂的體態,而我盡可能將媽媽的身影與她重疊,滿足變態兒子極私的淫慾,不斷在口中喃喃唸著:「啊……媽媽,張開妳的腿……」

直到濃精宣泄後搞得精疲力盡,才再度在無奈的夜晚裏空抱著恨進入夢境。

 

星期六下午學校沒有社團活動,我獨自拎著書包走入街市鬧區,一路男男女女成群結伴擦肩而過,晃著晃著居然不知繼續該往哪走,正當我感到些許失落突然興起回家的唸頭,鬧區旁巷道裏的漫畫店給了我不同的想法:「反正現在家裏一個人也沒有,不如看漫畫打發打發時間。」

我推開漫畫店的玻璃門走進去,門頂端風鈴發出「噹、噹」的聲響,接著迎面撲來一陣書本霉味。

店內燈光昏暗並不明亮,顯然不是理想的閱讀環境。幾個年輕人叁叁兩兩散落在各個角落,似乎沒感覺到有人進來,旁邊櫃臺坐著一個看似老板的中年人,手裏攤開一份報紙下巴蓄著山羊鬍,正抬起頭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看著我。

「看書?」

我點點頭。

「有沒有新書?」

老板仍舊一副局外人的臉孔。

「成年了嗎?」

看個漫畫書問這幹嘛?我不假思索就搖搖頭。

老板隨手往另一個角落一指,然後又事不關己的低頭看報。

我心裏不禁嘀咕:「好奇怪的老板。」

然後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拐了兩個彎來到一個高聳的書櫃前,旁邊一排木桌竟然窩著一群和我年齡相仿的學生,當中有幾個穿著高中服色,其他人應該也是國中生。不過,他們連看也不看我一眼,繼續專注埋首著。

我收回視線審視書架上的書籍,赫然發現盡是些像:《淫亂教師》、《不穿內褲的母親》、《墮落母子》、《亂倫天堂》、《爸爸的下體》等淫靡露骨的書名。

我不禁心裏「砰」的一聲,接著終于明白剛剛老板為何問成年不成年的問題,這角落是屬于「未成年」人閱讀的區域,但所提供的書刊卻一點也不適合。

我眼光不由得飄移到其他人手上的漫畫書,才發現其中一個少年蹲在另一邊的角落,臉色潤紅目不轉睛的盯著書,同時一邊套弄著竄出褲襠的肉棒。

正當我驚訝的不知如何反應,發覺其中一個高中生正抬頭看著我,這讓我窘迫得再次將視線轉移到書架上滿載的書籍。

我必須像他們一樣找本書才行。

 

于是隨手挑起一本名喚《母體淫源》的書,書背黑底黃字,封面的長發女人曖眛的拉起長裙,面前站著一個少男將手探入她的下體,勾勒線條栩栩如生,我再度一怔,畢竟這種露骨敘述性愛的漫畫我從未看過,一時之間腦海裏一片空白,體內有股灼熱讓我感到口乾舌燥。

我匆匆的拿到櫃臺付錢,老板淡淡的說:「第一次來嗎?」

「嗯!」我覺得芒刺在背。

他飄了我一眼:「看完再給。」

我折返「未成年區」,一個人找個位置坐下,在翻開書前再次掃瞄這個地方的每個人,看他們依舊沒反應,我才慎重的翻開第一頁。

漫畫書內容是描寫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在某國中擔任教職,雖平時外表高尚賢淑,內心卻極其淫亂,丈夫發現她的本性後遂失望地離開她,沒有了枕邊人的性愛滋潤,她漸漸把目標轉移到自己兒子的身上,一步步的引誘親生骨肉直到發生不倫的關係。

看完這本書,心裏有一種被啟發的暢快,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如果可以讓爸爸不在,媽媽就永遠屬于我的了。

不過,我該怎麽做?

一旦這麽想,心裏卻沉重起來,這是一個難以實現的計劃。不,我根本沒半點計劃。

「可惡!」

我懊惱的隨手把書甩到地上「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店裏震起巨大的回響,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回頭一看是老板。完蛋!我闖禍了!

「我能理解妳為什麽生氣……」

他知道?

我抬頭望著他深沉的雙眼,卻莫名感到些許溫暖。